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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边的花残了，裹在泥泞中，连最后的一缕香气也早散在四处奔袭的浊流里。世界仿佛隐在嘈杂错落的雨声里，迷蒙一片。
一声马嘶打破此种“静谧”，只见马蹄高昂，马上之人紧贴马身，颠簸中却未见其发出半点声响。但其身旁的雨水却是肆意斜飞横撞热闹的紧，衬着马上之人倒也算有了些生气。
杂声渐歇，雨一直下着，一人一马停在雨中。马上之人身子微微佝着，深深地帽檐下看不清面容，只搭在佩剑上的左手似乎紧了紧。秋雨长夜，虽不见雷霆之威，却缓缓有强压之势。
终于，路边的密林传出声响，从中走出一人，全身早已被雨潤透，使得原本宽松的一身红衣此刻紧紧的裹贴着，行走间反倒可见的勾勒出流利的线条，一步一步，不急不躁，却愣生生像是一蔟摇曳的焰火，攸忽靠近。
四目相触，幽潭与深渊对望，却无断瀑飞流之声，时间仿佛定格，两人都没有动手。
“不挣扎，少痛苦！”红衣人开口，“我的习惯，丧命我手，为尔修坟！”神情看不出戏谑，好似如讨要一杯茶喝般随意。
马上之人没有回答，而是右手轻拍马背，一跃而起，剑分雨幕，直直刺来。
红衣人不退反进，侧身避开剑锋，右手拂出，轻轻搭扣马上之人右手脉门，“死期将至，徒做挣扎。”与话音一同落下的还有一只手掌以及掌中之剑。红衣伫立，却并未乘胜追击。
马上之人身子已经退出两丈开外，身前血线四散开来又绵延不尽，脸上却不见惊恐之色，只步伐更急，退意早生。
“别逃了，无用。”红衣人静静望着对面之人，视线落于断口处。只见那处已黑色深染，流出的血早已转乌。“倒下吧。”马上之人随着红衣人的话应声而倒。
“原来是个哑巴，他倒是谨慎。”红衣人在翻拣马上之人且见其口中断舌之后思忖道。搜遍那人全身及马匹也没有发现要找的东西后，红衣人把那人置于马背，执绳牵马往之前藏身处密林而去。他走的有点慢有点认真，每一步下去都能溅起些水花来，他凝视着那些水花而行，心思莫测。
他的身前有一处深坑，坑里已满是积水，坑边松散的泥土也顺着水流一道往下。他停下脚步，把马上的尸体移到坑中，又用周边的泥土盖上摊平。做好这一切，手心向上平伸而出借着雨水冲刷了个干净。之后他瞅了一眼旁边的马，走过去卸下马鞍，“走吧。”说完转身往右疾步而行消失在密林雨幕之中。
（后面……后面没有啦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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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2-5-9 20:26: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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