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在台湾，上星子网吗

朱益民 · 发表于 2016-3-18 12:03:4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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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朱益民于 2016-3-18 12:34 编辑

忽然，我决定去这座小城某个地方走一走。
14年前，我来这座小城出差，午饭是在进仿古街左手边第二家小吃店解决的。当时进去之后，我犹豫了一下：坐哪里呢？满了，满了，剩下没满的是两张桌子，分别坐着一个年轻女孩和一位看上去年龄在70左右的老奶奶。老奶奶像是某个单位退休的有文化的人，神清气爽，就坐她对面吧。跟一个陌生年轻女孩坐一张桌子，人不轻松。
年轻女孩吃完了炒粉，从桌上纸筒里扯下一卷长长的，用来擦嘴。又扯下长长一卷，用来擦皮鞋。老奶奶说话了：“人家小本生意，不容易。少扯一点嘛，擦了嘴再折一折也可以擦鞋。”女孩没有说什么，只是把椅子向桌子里面推去的时候弄出了难听的声响，算是表达愤怒，然后付账离去。
店里只有一个女主人在忙着，没有笑容。等到一个男人从隔壁过来帮忙的时候，他们彼此之间也没有一句话。老奶奶忽然开口说话了，我一看，是对着我在说：“她怄气了，男人在隔壁牌桌上就是叫不来。你们年轻人啊，要顾家，夫妻和睦是最大的事。”
店里有人见我一副疑惑的神色，好像是在向我解释：“她是从台湾回来的。”
忽然我来了兴致，后悔我没有和她攀谈。现在赶紧补救一下：“你家乡话一点都没变呢。多久回来一次？”
“90年代之前没回来过。现在三五年就回来一次。”
“家乡这边还有一些什么亲人呢？”
“ 没有，只是一些小时候的朋友。”见我满脸疑问，她接着说，一字一顿地，像是读书人的朗诵：“有过多少往事，仿佛就在昨天；有过多少朋友，仿佛就在身边。”
“这是大陆一部电视连续剧里的歌词。你在那边也经常看？”
“儿子在美国。我们在美国，在DVD上看的。”
忽然她的手机响了，只听见她洪亮的声音：“去去，我就去，不要开车来接，我走去，我喜欢走······”

那些年，我也一直思考着到底要做一个怎样的人。谁不喜欢做一个有格局有气度的男人？而家庭责任感、环保和体贴人偏偏是从小处着眼从细微处见精神的。她让我坚定了：不要怕了，做到了那些，人怎么会“小”呢？
老奶奶，你能看到我的这些文字吗？如若能够，我盼望着你的留言呢。在家乡我们再见面，陪你走一段家乡的路面，聆听你更多的教诲。